以“松”命名的这家独具匠心的艺术空间,是缘于创始人王中军个人对松的喜爱。“松”纯粹、峻然,象征着君子风骨,无论视觉美感,还是精神寓意,都十分契合王中军个人对艺术的理解和深植于内心的使命感。
漫步于松美术馆,如同行走在一片净土,那是为艺术开辟的空间,真诚而严肃。此刻,“传统的复活——中国当代艺术的另一条线索”正在展厅中进行展出。
以今年的新冠疫情和反全球化为背景,反观20世纪的文化情景,策展人何桂彦试图梳理出一条以传统作为主线的本土化创作路径,在这条路径中,既有当下事件的偶然,也蕴含历史走向的必然。
松美术馆展览现场
摄影:Dai Ruoying
在何桂彦看来,艺术界重新关注传统并非新鲜事。“这股浪潮从2010年前后就开始了,也就是说,在过去的十年间,‘传统’一直都是艺术界比较关注的话题之一。”这一点在今年的特殊情况下,显得更为突出。
“传统的复活”中的“传统”有着怎样的时间与文化维度呢?
何桂彦表示,至少有三个重要的时间。“第一个部分可以看作是‘老传统’,即中国古典时期的文化传统。就艺术领域来说,主要以宋、元、明、清的文人画和山水画为代表。第二个时期是1840年至1930年代末期,即在西方现代文化的冲击与中国本土文化追求现代转型的过程中所形成的艺术传统。第三个传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形成的集合了社会改造、思想运动、民族国家的文化诉求等为一体的视觉文化传统。故此,本次展览中所说的‘传统’有着广泛的外延,既有历时性的沉淀,也有共时性的交融。然而,对于当代艺术创作来说,‘传统的复活’希望呈现的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另一条发展路径,即立足中国自身的历史与文化情景,从本土文化的立场,呈现当代艺术与传统的联系,以及如何为传统注入新的内涵。”
在一面淡蓝色的背景墙上,展示着艺术家徐累的作品《霓石-散》《如梦令》,在他看来,“传统是文言文,当代是白话文,说好了,意趣虽然不一样,意思却还是一样,文脉和而不同,相互关照。我得益于‘传统’,一是‘诗’,二是‘原理’,三是它所处的‘关系’。”
徐累《如梦令》(中)《霓石-散》(右),松美术馆展览现场。装置作品《万壑松风》在松美术馆中庭展出,在艺术家史金淞看来,“社会主义的革命传统可能是我们血液里更深刻的传统,我的工作也可能更接近精神层面上的革命者而不是传承者,我的作品基本都是面对现实处境和问题的直接反映,甚至都不带一点象征和隐喻,就像一名战士或者拳手。”
史金淞,《万壑松风》,现场装置,尺寸可变,2018年,摄影:Dai Ruoying ,松美术馆展厅。
在艺术家邬建安的作品《剑龙》中,巨大的恐龙的形象由神话与历史故事中的人物构成,这是来自艺术家的一个新系列——“恐龙”。“传统就是活得久、生命力长期旺盛的某种事物。它会在一代代人类中寻找合适的宿主,为他们赋予能量。”
邬建安 《三角龙》 160×140cm(左)《剑龙》 180×150cm(右)水彩纸镂刻、水彩、丙烯、浸蜂蜡,棉线缝缀于背绢宣纸,2020,松美术馆展览现场。艺术家展望这次的参展作品是《假山石No.146》,“我觉得过去占有统治地位的所有一切都是传统,因此我不太建议使用这个词,因为它太难界定太复杂,易产生歧义。我的作品里如果有与传统相关的内容,那它也只是被利用的对象,换句话说就是假借所谓的传统来说今天的事。而且传统就是用来批判的,这恰是一种健康的传承方式。”
展望《假山石 No.146》188×175×117cm,不锈钢,2011,松美术馆展览现场。
这次群展以“传统的复活”为题,汇聚了众多优秀艺术家的作品,他们不断反思当代人的精神境遇与文化追求,在艺术创作中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更反映出时代的文化精神与审美气质,让传统绽放,从而生成新的文化价值。
关于传统与当代,他们这样说——
松美术馆创始人 王中军有很多参展艺术家都是我的朋友,能够在自己的艺术空间里面做朋友们的展览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特别是在今年疫情情况下,松美术馆迎来第三个展览,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团队的努力。
华谊艺术副总裁、松美术馆负责人 王端人类对传统的追忆从未停止,直至艺术文化平行的今天,我们也仍然在探讨如何在自己的坐标中激活传统在当代艺术语境中的意义。此次展览试图重新撕开一道裂缝,透析梳理20世纪以来,传统在现当代艺术的衍生、绵延、转换进程中面临的挑战和变化,以及当代艺术家对传统的态度,传统又是如何渗透进他们的日常创作中。相信大家能在此次展览中寻找到答案,也希望大家共同参与到“传统的复活”话题讨论中。
文 王雅静
编辑 韩哈哈
资料及图片提供 松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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